法国不能自称民主课程学得好

作者:杨宇立发布时间:2009-03-02浏览次数:650

自视为世界民主课堂上优等生的法国人,似乎偏爱街头政治,隔一段时间必上街温习一把,以致好几次街头示威都没有明确的政治目标和利益诉求,让人看不懂。一些人总以为,今天占领街头,明天就可能占据内阁会议室。

法国人为自己的政治家设置了微不足道的道德标准,使总统敢于大言不惭地承认自己拥有情人和私生子,未婚先孕的女司法部长达蒂恬不知耻地挺着大肚子招摇过世。至少中国人不难想像,这样的公共政治人物,将为法国和世界上善良的人树立一个多么坏的榜样——要性不要家庭和婚姻。

法国对世界的魅力主要来自巴黎——一个浪漫而轻浮的城市。巴黎是法国的唯一明星,其它城市不是暗淡无光,就是若隐若现。

法国“盛产大人物”,就像日本“盛产前首相”一样,说明这个国家经常玩砸了政治机器。

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提供了展现法国人政治过分浪漫的舞台。我就不明白,那时的法国人何以彼此间恨之入骨?被说得神乎其神的巴士底狱里半真半假的犯人仅有7位。一个下班后无所事事的看热闹的厨师,也能赶去在欢呼声中情不自禁地在一活人身上露了一手切肉的“刀工”;一批刽子手居然还期待“祖国的勋章”;雅各宾分子甚至“左”到了“不能宽恕卖胡萝卜的小商人”的程度;大革命期间仅巴黎就杀掉1367人,每周196人,最多的一天让断头台疯狂地工作了50次。

拿破仑是法国的大英雄,要不要让他终身执政呢?面对这道并不难的政治选择题,1802年的投票结果是3568885票赞成,8374票反对。此信息刺激股票涨了6倍,拿破仑的生日成了全国性节日,翌年拿破仑上了货币肖像……。

1804年拿破仑要当皇帝了,投票结果是,3572329票赞成,2569票反对。这种选举算是作秀还是政治狂热病?冷静的意见当然有:“无论一个公民对他的祖国作出多大贡献,理智要求在向他表示全民感恩时有一定限度”,问题是真的没人听。

1830年,三千万法国人还只有约10万人有投票权,政治高温下产生的政府只会“向饿肚子的人民讲授饥饿学课程”,普选权还遥不可及。

法国人喜欢共和制吗?这很难说。因为可证实的过程长达86年。这场“政治恋爱”未免费时过长,且相当勉强。1875年通过的“瓦隆修正案”是法国政治的里程碑,有一句话说“共和国总统由国民议会的多数票选出”,看起来在讲总统选举秩序,其实是讲总统代表的是共和国。这不是开政治玩笑。所以说“法国的共和制是被从窗户缝里塞进去的”。此后不久,一批具有“人权血统”的炮弹就在东方的“天朝里呼啸”了。

一战前,法国一线军队气度不心地后撤10公里,战争动员令发出后的应征率高达95%。而初战失利居然使50万人在8天内逃离巴黎,迫使政府迁往波尔多。到了1926年,政府的内阁部长中有6人曾经担任过总理,而接替一战英雄克列孟梭者是一精神病患者。法军在二战时的表现就不提了。

18世纪,法国人仅凭讲法语就可以到其它国家去当收入不菲的家庭教师,但法国在中世纪的文化上赤地千里:国王的名字多在“查理”、“亨利”、“路易”、“菲力蒲”之间选择,竟也能区分得清楚。如“查理曼”、“秃头查理”、“天真汉查理”、“胖子查理”以及“虔诚者路易”等,“政绩”也五花八门:路易九世因去济贫院给穷人洗脚而获称“圣路易”;11世纪时,堂堂的菲力蒲一世国王竟干出抢劫意大利客商的勾当;1392年查理六世患间歇性精神病,仍统治法国30年之久。

笔者不想劳神费时地逐一指出法国在民主课堂上一共出过多少次“洋相”,也记不得法国在什么时候由谁授予其讲授民主课程的教师资格证。概而言,法国不是世界民主课堂上的优等生,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或许法国还没有完全形成一流的政治天份。我敢打赌,中国的民主进程终将比法国有效率和更富人情味。如伏尔泰所说,世界上的其它国家都强调用法律惩治犯罪,唯有中国兼顾了奖励美德,奖励那些在离任时赢得老百姓称赞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