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26日,“明治维新以来中日经济发展比较研究 中国经济史研究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以中日两国研究为主”国家高端智库《大家论坛》在上海隆重召开。此次论坛由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建设处主办,上海社会科学院经济所经济史与经济思想史研究室承办。演讲嘉宾是日本著名史学家、汉学家,美国人文与科学院外籍院士,曾任东京大学、京都大学和龙谷大学教授的滨下武志先生,以及日本著名中国经济史、企业史研究专家、日本历史学会会长、日本信洲大学教授久保亨先生。上海社会科学院贺水金研究员主持论坛,复旦大学资深教授朱荫贵先生、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经济史研究》常务副主编高超群研究员为评论人。知名专家、学者、部分实业界人士以及青年科研人员和学生等参加了此次论坛。
滨下武志教授立足于亚洲的视角,以丰富的时间和空间历史信息,描绘勾勒了明治维新以来中日经济的发展情况。他指出,一种区域体系内不同地区之间的互动、交换关系应作为考察一地经济表现的着眼点。例如,日本处于东亚的朝贡体系中,民间依托这一关系网络,发展了与中国的经济往来。又如,华侨为东亚地区带来了资金来源,形成了一个非正式制度而网络性特征突出的金融系统,在历史上也发挥了重要作用。这种区域互动在思想界也有体现,如明治维新期间日本思想界中除了有主张引进西学的西洋派,以日本国学为主的日本派,还有以中国学术为主要背景的亚洲派。亚洲派同西洋派在积极推动明治维新中都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久保亨教授从个人对于中国近代以来经济史学研究的学习经历和治学成长出发,探讨了对中国经济史学发展的认识。久保亨教授认为,就他个人的观察来看,中国近现代经济史学研究是从20世纪20至30年代西欧经济学和经济史学的输入而发展起来的。对于这一时段的研究,他除了广泛阅览1907—1945年日本调查研究中国机构的材料、日本学者研究中国经济问题的论著外,不仅借助了当前中国学者的研究成果,还大量利用了20世纪70至80年代被翻译成日文的民国时期中国学者所开展的深度经济调查资料和具有重大影响力的学术研究成果,使得他甚至相对当代中国学者,更早地注意到了近代中国经济学研究的学术价值。这也反映出,增进学术交流和营造良好的学术氛围,对于不同国家学者深化增进彼此的学术认识都是有益的。
朱荫贵教授指出,以海洋、区域、空间、亚洲等宏观框架来进行经济史的研究是滨下武志教授的特点,这样的框架在当前国内研究中还较为少见,但对于我们重新认识一些以往具体的问题具有重要帮助。这样的研究具有三重鲜明的特点:第一,从日本学者的视野关注中国;第二,从中日比较的视角关注近代以来中国经济的发展;第三,从中国、亚洲、全球三个维度考察近代以来中国经济与发展的世界位序,具有非常独到、精准、前瞻之处。高超群研究员从一个专业经济史学者与资深编审的角度指出,在长期历史的视野中,我们既要分析近代中国在世界及亚洲范围内滞后发展的原因,也要探讨当前中国经济崛起的内在机理。一些历史上发展滞后的解释因素,在当前是否存在?与当前的经济崛起又有何关联?都应该作出一个连贯性的思考与研究。此外,南开大学王玉茹教授、上海社会科学院左学金研究员、香港中文大学郑会欣教授、台湾“中研院”近代史所林满红研究员等知名学者也参与了学术讨论。